子月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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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把这篇发出来,好像是上中学的时候写的,具体设定我自己都要记不清了( 
过了这么多年北极圈生活,最近好不容易感觉稍微有点粮吃,暴哭,跟大家一起割腿肉
有隐藏的海赫和微量all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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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了那个男孩。

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专注地欣赏着眼前的艺术品。那个身材纤细、肤色白皙的男孩。

明明是亚洲人的五官,面色却白到几乎透明,我仿佛能够透过他苍白的脖颈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发色是耀眼的白金色(※注①),但也并不像是初来乍到不谙风俗的外地人,事实上我已经连续三个月在这里见到他了,其中几次恰巧听到他用极其流利的波兰语与人交谈。

他的声音软糯又不失磁性,带着些许鼻音,像小动物一般可爱。

他非常安静,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似乎尤其对画品展区格外感兴趣,时常站在那副被称作是镇馆之宝的名作前发呆,有时甚至一站便一整天。

那幅《抱白貂的贵妇》。

画中年轻美丽的少女——请允许我称她为少女——带着素色额纱,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透白的雪貂。她笑得淡雅,宁静地望向远方,姿态优雅,那只雪貂乖巧地窝在她的臂弯中。

为什么要将一个16岁的美丽的花季少女叫作「少妇」呢。

他看着画,我看着他,都渐渐入了神。


「即使塞西利亚自己选择了离开,最终却还是逃不过回到扎尔托斯基家族的命运。」

我惊讶地转向他,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我凝视画中的少女,她如水般平静的双眸好像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她大概也想不到吧,毕竟伊莎贝拉公主再次买回这幅画已是几百年之后了。」

他没有再回答,陷入了一片沉默。

很久很久之后我问他觉得塞西利亚的选择和洛德维克公爵的选择真的都是完全正确的吗,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与其说是塞西利亚和洛德维克两个旧情人间的选择,不如说是伊莎贝拉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后使他们被迫做出的选择。」


打破的平衡使他们被迫做出的选择。



*


笼罩在朦胧细雨下的克拉科夫就像蒙上一层怎么也擦不净的灰尘,让人始终心底不畅。

我将大衣脱下搭在前台的衣帽架上,缓步地走进挂着「Les zaghawa,」牌子(※注②)的复古式双层建筑。

在内厅大致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可能今天有事耽误了来得比较晚吧,我安慰自己。

内厅与外厅的交口处,那个一直趴在前台的黑发年轻男子冲我打招呼「Dobrze się dziś wcześniej(今天来得很早嘛)」


「Jak zwykle(一如往常)」

「Zazwyczaj tego rodzaju pogody na ogół nie sklep ludzie, a nawet turyści, wiesz, to nie pozwala pogoda jest zbyt(平常这种天气一般没什么人来馆里的,哪怕是游客,你知道的,这鬼天气)」


难道他……也不会来吗?


「Chłopiec włosy Platinum? To znaczy EUN? Ach, on przyjdzie, ale może to być więcej niż zwykle dzieci wieczornych(白金发的男孩?你是说EUN?啊,他一定会来的,不过可能会比平时晚会儿吧)」

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我长长地吁了口气。

但EUN?是他的名字吗?说起来三个多月了我却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真是失败啊。

男发男子似乎不太愿意谈论关于男孩的话题,避开我的目光「Natychmiast do czasu trzeba czekać na niego w środku i tak(马上到时间了,你要等就进去等他吧)」

我看着黑发男子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带着心中的疑问走向画品展区。

「O nim też nie zbyt zainteresowani wspaniałym, panie z Azji(关于他的事还是不要太感兴趣为妙哦,来自亚洲的先生)」

EUN,Lady With An Ermine(注③)。



*


他果然来了。

长到盖住眼睛的刘海被微微打湿,抿紧的嘴唇毫无血色,却透出别样病态的美感。

他今天穿得很简单,只是一件浅灰色休闲毛衣,里面搭一件白色长袖打底,修身黑色长裤勾勒出漂亮匀称的腿部线条,上身略微宽松的毛衫罩到臀尾处收住,领口开得很大好像轻轻一拉就能露出形状诱人的锁骨,微长的袖子笼过手指,只留一小截指头露在外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吸引力。

「东海说你在等我。」

我感到呼吸一窒,好像连发声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刚刚在和我说话?!

他歪着头看我,白金色发随他的动作幅度可爱地倾向一旁。


过了一会,他扭过头去,视线似乎聚焦在那副名画上「孙女和祖母都是名为伊莎贝拉的公主,难道不可笑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塞西利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突然回过头「你知道《年轻男子的画像》吗?」

「那幅遗失的拉斐尔的名作?」我脱口而出。

「如果没有被弄丢的话」他修长的手指向被称为镇馆之宝的名画,「它本应该在那里,同《抱白貂的贵妇》一样被当作镇馆之宝,挂在那里供世人欣赏。」

「米卡艾利逃出了扎尔托斯基的禁锢,而塞西利亚最终还是存在于扎尔托斯基一族的笼罩之下。」


男孩轻轻笑了一下,对我伸出右手,「我叫EUNHYUK,韩国人。」

「SIWON,韩国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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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在波兰将男人染白发视为标新立异。

注②:扎尔托斯基美术馆分为三部分:外厅、内厅和中间类似于休息区的间口,前台在间口。外厅即美术馆正门前挂牌为「XX.CZARTORYSKICH」。

注③:抱白貂的贵妇,公元1496年达芬奇为Ludovico公爵的情人塞西利亚所作之画,「塞西利亚」在希腊语中正是「白貂」之意。后公爵娶伊莎贝拉为妻,塞西利亚带着画在米兰度过余生。

注④:以上三条和波兰语都是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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